[转帖] 【人文】鲜为人知华侨泰皇：泰国人心中最伟大大帝是华裔

核心提示：郑信带领华侨和暹罗人民奋勇杀敌，最终在1767年赶走缅军，建立了泰国第三代王朝，吞武里王朝，郑信也因此成为泰国人心目中最伟大的五位大帝之一。



凤凰卫视2月17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从今天起我们将会为您带来十集纪录片相关何处，中国近代人口迁徙潮，说到迁徙动物界无非是鱼逐水草而居，禽择良木而栖，而人类则不然，人类的迁徙不仅和自然相关，还和时代政治紧密相关，不同的政治背景会产生不同的时代气息，哪怕是人类最为基本的居住与生活也在时代的幻影之下或是被迫，或是自愿离家远行，在这套系列片当中，我们将会集中为您讲述发生在中国近代史当中的三次大的人口迁徙潮，它们分别是下南洋、走西口、闯关东。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三次的人口迁徙基本奠定了当今中国的人口布局，它们是如何产生的？又有哪些动人心魄的故事在其中？从今天我们将会为各位一一讲述。

解说：在历史上每当自然灾害严重，战争频发，民不聊生之时人们便会大规模迁徙，开辟新的生存领域，中原人北上，徒步走西口，闯关东，南方沿海一带则是乘船下南洋，但下南洋与走西口、闯关东有所不同，它不仅仅是中国人的人口大迁徙，也是中国人离开故土去海外谋生的开端。

吴凤斌（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教授）：从有这个人类以来，就是不断地迁移的，所以人类的迁移是一个社会发展的规律，那下南洋的话也是这样，因为中国跟南洋比较靠近，所以很早从秦汉以后就不断地有人往南洋去。

解说：在历史上，每当朝代更替时便会有一些将领、官兵、难民等伴随着战乱流亡至南洋，西汉末年王莽篡位，一大批汉儒学者和军政官员逃往越南，南北朝时，五胡乱华，中原人士纷纷移居当时的印度支那，唐朝后期，黄巢袭击广州时，广东人争相逃往东南亚，这些伴随着战乱逃往南洋的人们在那里安家后就开始开荒、种地，慢慢地建立起华人社区，明朝进士严从简前往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考察后，在《殊域周咨录》一书中这样写道，初至杜板仅千家，二酋主之，皆广东漳泉人，又东行半日，至厮村，中国人客此成聚落，遂名新村，约千余家，村主广东人。

吴凤斌：你好比杜板新村，为什么叫新村？就中国人去了以后在那边待住了，叫做新村。

解说：这些人出国到了南洋后就会被国内的人们称为番客，把他们所在的国家称为番，但番客却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呼。

庄国土（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院长）：以前中国人自以为中华文化天朝上国，两千年的历史文献都把华夏以外的地方，包括国内的少数民族，包括外国的人统称叫蛮夷，也叫番，就是没有开化的，1792年、1793年，大英帝国的使团来访问乾隆，你知道那个时候十八世纪末，大英帝国已经是日不落帝国，竟然我们还把它叫番，叫没有被教化的野蛮人。

解说：即便是被称为野蛮人，也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下南洋，那么所谓的南洋到底指的是哪里？

庄国土：我们从秦汉以后就称那一片海洋叫南海，整个南方的海洋，一直到印度洋，统称南海，南洋这个概念一开始是十八世纪末一本游记叫《海录》，这个书是第一次用南洋这个概念来指现在中国南部的这个海洋，以及跟它的周边的陆地，再以后这个概念就比较明确了，南洋就是东南亚，东南亚就是南洋。

解说：东南亚就是当今的东盟十国，在下南洋历史的长河中，那些因战乱而逃往南洋的官兵、将领只是很小的规模，更多的人下南洋则是源于海上贸易。

庄国土：东汉时期根据《汉书·地理志》记载，我们的商人特别是宫廷的商人怎么说，指官商，太监那一类的那种商人，就带了金子、丝绸到现在的南洋大概现在的东南亚，乃至到现在的西南港去做生意，去换当地的土特产回来。

解说：随着唐宋时期海上贸易的发展，前往南洋的商人还将中国的瓷器、茶叶、铁器、农具等一并带去做交易，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南洋拥有中国瓷器的家庭是富有的象征。

吴凤斌：来传播很多技术给他们，你好比茶，宋史的记载爪哇是不产茶的，现在都产茶了，种水稻的方法，精耕细作都传给他们，他们都粗放的，这些技术都是从中国传出去的。

解说：在帆船时代，中国的海商前往东南亚是靠冬夏季季风航行，就是在东南亚等候季风的时候大量水手商人就会在南洋居住下来，称为住蕃。

庄国土：可以说有海外贸易开始，就有因为贸易原因留居当地的华商。

解说：由于在晚清之前女人不被允许出海，那些住蕃的水手和华商们就开始在南洋娶妻生子。

庄国土：就是说米粮易得，妇女易求，就是说那个地方丰富富庶，随便撒一把稻种它就长出来了，吃穿完全没有问题，就是非常容易讨到老婆，当地人也愿意跟你交往，然后他们没有像我们，我们那种传统的儒教讲三从四德，他们很简单，喜欢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在一起过，那么对男方来讲非常重要，既是雇工，也是他生意上的帮手，所以他们的生意通常女的在那里，而且通常来说她们都比较诚实，她们没有汉人那么狡诈，所以可以说只要稍有一点能力，都会在当地还会有一个家庭。

解说：当时的大多数番客都是两头家，国内一个家，国外一个家，南洋的妻子被称为番婆。

庄国土：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交的番婆也会进入那个族谱，比如说你的正室是谁，然后你在菲律宾，或者是在印尼，你有个侧室，这个侧室生什么了，生下了什么，如果是男的也照样进族谱，也照样作为正式的家族的成员。

解说：也就是这样的跨国婚姻才使得如今在东南亚有着华人血统的人数，远远超过华人的数量，尤其是在菲律宾华人大约占百分之一，但有华人血统的要占到百分之二十。

陈晓楠：在历史上中国人最初下南洋是因为海上贸易，而且官商居多，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宣扬国威，真正能够留在南洋的并没有形成规模，直到十六、十七世纪，南洋的版图发生变化的时候，才引发了中国人下南洋的第一个高潮。

解说：十六、十七世纪欧洲殖民者相继入侵东南亚，英国占领了缅甸、马来半岛、婆罗洲，荷兰占领了爪哇、苏门答腊、东印度群岛，越南、婆罗被法国占领，菲律宾群岛成为美国的殖民地，整个东南亚被瓜分的所剩无几，这些殖民地与欧洲、美洲共同形成了世界性的贸易网络，于是整个世界对远东商品的需求量骤然增加，也因此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谋生机会，促使更多的华商涌入南洋。

庄国土：明代后期清代初年，这个时候南洋华侨的规模大概是十万左右，但是到第一次浪潮结束，也就是说到十八世纪中期，那整个南洋的华侨大概会有我的估计大概150万。

解说：就在这150万华人中，有一些华商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又因为某些机缘巧合成为了南洋某些国家或城市的统治者，福建漳州人吴让便是其中一位。清朝乾隆年间，吴让下南洋至当时暹罗的一个小城，宋卡谋生，暹罗就是古代泰国，吴让在宋卡通过开采当地的燕窝富足起来，随后得到暹罗统治者郑皇的信任，被封为宋卡的城主，建立了吴氏王国，世袭罔替，而他的统治范围不仅仅是宋卡一个小岛，还包括今属泰国的北大年、陶公、也拉等三府，以及今属马来西亚的吉兰丹，丁加奴、吉打、玻璃市等四州，涉及整个马来半岛中部地区，这座如今仍保留在宋卡的城隍庙正是吴氏王国第四世城主吴志生所建，在众多历史学者的研究中，一直没有找到吴让下南洋之前的历史资料，他出国前的家在哪里，国内还有没有他的家族亲人，都无从知晓。直到一本吴氏族谱的出现。

吴凤斌：他的老家的地方就是龙海这个地方过去没有，没有史料，谁也不知道，现在就已经找到了他的族谱，叫做《沙堤吴氏家谱》，这个史料就补充了吴让的以前的历史，这个都跟当地的那个坟墓都能够对得起来，所以这个史料是比较珍贵的，因为从来没有公开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公开过。

解说：吴凤斌教授在研究吴让家族资料时曾将吴氏王国八代城主的事迹刊载在福建日报上，这一消息正好被吴氏家族的后代看到，立刻带着这本族谱找到了吴教授。

吴凤斌：这个家谱里面就是记载了他，他原来的时候，原来的祖宗是到了第十四代叫做吴让，吴让是属于第四个孩子，属于宰沂公的第四个孩子，这个时候出去的，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他的，不知道他的家乡的情况怎么样，现在他家乡里面还有这个石碑刻着他为他的宗祠买了两块地，这个地买了田以后就是要祭祖宗用的钱，就靠这个田地里面。

解说：拿到这一珍贵的资料后，吴教授也将有关吴氏王国的海外资料拿给这位后人，吴氏后人听了自己老祖宗在海外称王的事迹后很是兴奋。

吴凤斌：他说他要带他两个孩子到泰国去，去看看这个老祖宗的地方。

解说：马来半岛中部的吴氏王国延续了130年，而当时那位器重吴让让他来统治宋卡的郑皇正是著名的华裔郑信，1763年，缅甸军入侵暹罗时，郑信带领华侨和暹罗人民奋勇杀敌，最终在1767年赶走缅军，建立了泰国第三代王朝，吞武里王朝，郑信也因此成为泰国人心目中最伟大的五位大帝之一，而他所建立的吞武里王朝是泰国历代幅员最大的王朝。

历史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到了十九世纪又开启了下南洋的新篇章，形成了第二次浪潮，而此时下南洋的人已经由商人转变成为最穷苦的百姓，下南洋的原因是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这一出洋的目的也成为了此后几百年来大多数中国人出洋的最主要目的。十九世纪初，被英国、荷兰等殖民统治的南洋正处于加速开发的过程，亟需大批劳动力，而此时长达四百年的奴隶制正在相继废除，正是在这种劳动力急剧短缺的情况下，西方殖民者将目光瞄准了人口众多的中国。

吴凤斌：糟糕，没有人，没有人怎么办？中国劳动力比较多，比较多，那就到中国来了。西方的殖民者要来，是要劳力，劳动力，他们就是叫做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招收很多中国人去开矿，去搞种植园，是不是。

解说：此时的中国人口剧增，赋役沉重，土地兼并加剧，人地关系极其紧张，据记载1685年福建人均耕地为八亩，而到了1851年下降到了人均零点六亩，仅是当时的十二分之一。

王炜中（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理事长）：我们潮汕地方历来就是一个，一个人多地少的地方，我们从明朝开始就是人口密集区，将近百分之六十八的地是山地，那么真正能够种地的也非常少。

庄国土：清朝雍正乾隆以来，人口是呈爆炸的状况，就是说清初的时候是一亿多人，到乾隆的时候变成三亿多人，你想想这个速度增长的非常快，所以劳动力大量过剩，就是说国内的人也想出洋，要找一个活路。

解说：与此同时，连年爆发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鼠疫盛行，太平天国起义军又在广州一带常常发动战乱，正是在这种殖民者的拉力与国内天灾人祸的推力驱动下，迫使百姓不得不外出谋生，形成第二波移民浪潮。

王炜中：现在出国大家都很高兴，认为是件非常大的喜事，但是以前我们这些侨胞出国是一曲悲歌，可以这么说，就充满着苦难，他们出去也是不得已而为。

解说：如今沿海的百姓正是要到这些蛮夷国度寻找生计，泱泱大国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这对于出洋的人来说充满着落寂与悲伤。据统计鸦片战争后的四十年间，下南洋人数达到500万，而当时中国的人口只有4亿左右，在这500万人中，绝大多数都是靠近东南亚的沿海居民。

庄国土：闽南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然后海岸线又曲直，然后它又靠海，可以说几百年来，上千年来他都是谋海为生，靠海洋来讨生活，对国外的情况也非常了解，所以这些人他有这个需要，也有这个见识，有这个了解，也有这个勇气去下南洋。

陈晓楠：十七世纪初到十九世纪中叶，因为欧洲殖民者入侵东南亚，便有了以商人为代表的中国人第一次下南洋的移民浪潮，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又因为欧美的禁奴法令所引发了以契约华工为代表的第二波移民浪潮，紧接着，西方宗主国的工业革命带动东南亚新兴产业发展，华商就趁机崛起，更多的华人涌入东南亚去谋生，就在这一次次的移民浪潮当中，整个东南亚一面遭受着西方文化的洗礼，另一方面又浸淫在华夏文明的熏陶之中，而随后崛起的华商们又将这些混合型的海外文化带回了家乡。

解说：十九世纪初，广东汕头的华商陈慈黉由船舶运输发展为著名的泰国华侨事业家、金融家，从1910年开始在家乡汕头市前美村建造这套豪宅，耗时近半个世纪，将海外建筑风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传统潮汕民居建筑中。

陈作松（汕头市前美村副书记）：他们的建筑就是我们传统的潮汕民居建筑，叫四马拖车，就是大院套小院，他们在国外经营以后，看到国外那些建筑，比如欧洲的，做得很漂亮，他们也把这些建筑艺术，建筑的文化也糅合到这个宅院的建筑里面，比如这个瓷砖，他基本上从欧洲进口的。

解说：除了丰富多彩的瓷砖外，建造宅院用的大多数木材也都是从南洋运回来的，十年动乱时期，这些宅院曾被分给周围百姓居住，每间房子门前都画有毛主席头像，也正是这些头像使这些融合了中西方建筑特色的大宅院完好的保留下来，为后人讲述着陈慈黉家族在南洋的奋斗史。南洋的华侨富有后都会回国建造自己的豪宅，厦门鼓浪屿岛上的大多数洋房都是南洋华商为自己建造的离宫别馆，在浓郁的西式艺术氛围中却能处处感受到中国的乡土气息。这些下南洋的第一代华人往往希望落叶归根，衣锦还乡，而留在东南亚的第二代华人一方面会受父母的影响传承中国的传统文化，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吸收东南亚文化，以便更好地融入当地的社会群体，尤其土生华人。

庄国土：土生华人通常指华人跟当地混血的那一些人，比如说像峇峇（马来混血后裔），像帕拉纳坎（印尼混血后裔），像菲律宾的梅斯蒂索人，严格意义上的土生华人是指这些人。

解说：正是这些混血儿在南洋的生活中衍生出特有的混合文化，保留并传承和发展了中华传统文化。南洋华人信奉的拿督公就是一个特殊的混合文化，在东南亚华人区，常会在街道旁或大树下看到一种红色的小龛，里面供奉着就是华人和马来人共同信奉的土地公，拿督公，拿督公原本是马来的原始神灵，到了华人区，习性也随之改变，身穿马来传统服饰，手拿马来世界短剑的拿督公另一只手里却拿着是中式元宝，面前还会有中式香炉，神主牌位上的唐番两字分别代表着华人与马来人，拿督公的称呼也是分别取自中文与马来文的发音。

庄国土：虽然他们是从大陆文化派生出来的，但是到海外以后经过他们自己的发展，已经开始跟大陆文化会有一点差别，即使是从中国带到海外去的传统文化，他们保留的更纯粹一点，而在大陆因为现在一心向钱看，很多优质的传统文化反而在大陆丢失了，但是在海外华人那边保留得非常好，比如说守望相助，就是华人到海外去，那么基于乡情、亲情，大家互相帮助，你看看现在在大陆，不要说守望相助，不互相坑来坑去就算不错了。

第二，诚信跟契约精神，华人在海外做生意经常就是一句话，我跟你借钱也是一句话，你还钱这是一种契约跟责任。

解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东南亚华人对中华文化最好的传承，南洋华人华侨除了在信仰上趋向混合化，在婚礼上也是如此，一般先进行中式婚礼，之后再举行一遍西式婚礼，根据归国华侨陈毅明回忆，东南亚一些地方在上世纪末仍然保留有十分特殊的中式婚礼。

陈毅明（归国华侨）：一个筛子一样叫做簸箕，上面还有雨伞，它这个习俗有一个说法就是从明朝的末年一直传到现在，意思是头不戴清天，足不理清地，那当地的习俗就是到1989年那个时候还延续下来，就是这样的打扮。

解说：清指的是清朝，意思是与清朝不共戴天，不共踩地，这是那些反清复明的后裔遗留下来的婚礼习俗，印证着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

为了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华人一直在努力学习和接受当地的文化，希望双方文化能够更好的融合和平共处，然而在东南亚各国相继独立后当地政府为确保自身的统治地位开始出台一系列强制性的同化华人政策，包括强迫加入本国国籍，禁止出版华文报刊，禁止华人商店使用华文招牌，禁止华人庆祝自己的节日，停办华文学校等，这一系列的同化政策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末，直到1999年各种华文文化才相继恢复。洋装、洋文、洋车可以改变华人的生活习惯，却抹不掉这种已经渗透在血液中的隐性文化。

陈毅明：当地人说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我们自己的东西，就看到华文文字还有烧香，尽管生活在外面已经是多少代了，我们可以讲叫世居当地了，但是因为这种文化的传承，不是那么容易，说同化就可以把你化掉了，化不掉的。

陈晓楠：对于中国南部沿海地区的人们来说，东南亚一直是他们海外移民的最主要目的地，家国不畅的时候就扬帆远行，从十七世纪欧洲人入侵东南亚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解放之前，曾经先后掀起了三次下南洋的高潮，到太平洋战争爆发的时候，居住于东南亚地区的华人已经多达700万人以上，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日军入侵东南亚，从多方面打击了当地华人社会大批的华人又只好逃回中国，中国人移民东南亚的过程就被迫中断，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才又一次掀起了新一波的移民浪潮，至此仍有众多留学生商贩续写着下南洋的历史，那么在这一次次的历史进程当中，众多华人在南洋又是如何生活的呢？他们又都在经历着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明天将继续为您带来南洋故事。